原来在这里幽会啊
沈烟到了京城没两日就后悔了,他每天每天地疼她爱她,因为独享这份幸福他每天都很卖力——可结果呢,这女人照样出去招蜂引蝶!

沈烟就奇怪了——她真不累?

艾劳精力确实好。

莫说这一世她有绝世武功,深厚内力在身,一晚上不睡觉她也不觉得累,就说前世,她一个人周游在二十一个男人身边,每日花天酒地,她照样过得风生水起,脸上从未有过憔悴,反而有了男人的滋润,愈加地水灵娇嫩!

沈烟确实够霸道的,对于艾劳也看得紧,哪个男人多看了她一眼,他就恨不得把人家眼珠子挖出来。

可他那怒气只能朝着外人发,对于艾劳,他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来硬的,这老女人立马撒泼,叉腰竖眉地能跟你吵个翻天覆地!

来软的,这家伙立即死缠烂打见缝插针嬉皮笑脸,总能把她心怀不轨的话题转移到两个人的缠绵之上。

沈烟第一次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甚至都怀疑艾劳是不是故意把炎各清溪支走的,她是不是早就笃定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她!

他叹口气,他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两个人来了就能有什么成效?总不能天天把这女人绑在床上做那事吧?他倒是想,就怕那女人不干!

艾劳才不管,不让她爽她就看什么都不顺眼,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抗她那小脾气就噌噌地往上冒。

最后,沈烟真是没辙了,只能尽量护着她往人少的地方去,还得时刻注意周围有没有长得好看的男人,如果有,立即不着痕迹地转移阵地。

但说实话,要说发现美男这件事,谁也没有艾劳专业。她那眼神,好像天生就是看男人的,稍微那么扫过去,优质的劣质的上等的不值一提的她能立即分清楚。

这日,艾劳又拉着沈烟逛街。

沈烟觉得他早晚被她折腾死,一晚上生龙活虎不说,白天她也一会儿都不闲着。他身体是不累,可他操心啊,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他觉得他至少要少活十年!你看她那样,哪里是逛街,分明是逛“男人”!

沈烟也没说错,艾劳那眸子瞬间亮了,拉起沈烟就朝前面狂奔,然后,停在一个酒楼前面。

沈烟不动:“姥姥,我们刚吃了饭。”

艾劳使劲拉着他往里走:“我饿了,我又饿了。”

沈烟真有点气了,有这么撒谎不打草稿的吗:“姥姥,我们两个人吃饭用了八十两银子,而且是一炷香之前。”

艾劳瞪了他一眼:“怎么?嫌老子吃得多?”

沈烟反正不进去,刚刚那个人他也看见了,光是背影就够俊逸非凡的,姥姥这心思他能不懂?

艾劳立即甩了他的手:“老子就是饿了!”

沈烟不动,看着她一个人进了酒楼。

良久,他叹口气,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也知道他不能气,她就是这样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她一辈子了,只能去适应她的一切。可道理谁都能讲出来,要真正地做到情绪无波,他觉得太难了。

就像现在,他觉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疼,有无奈,有彷徨,有不甘,也有辛酸。对她,他真的是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那样地对她好,可她,依然是飘忽不定,让谁也抓不住。

他随便找了个小酒馆,要了一坛酒,一个人自斟自饮。

艾劳确实发现一个极品男人,更确切地说——是少年!这女人喜欢啃嫩草的心思越来越严重了,二十五岁以上的她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其实她也是怕人家年龄大了心眼多了她驾驭不了,在她眼里,十几岁的,清纯,单纯,关键的——还干净!

可她随即有点不高兴了,眼睁睁看着那小兔崽子进了这酒楼,可这么转眼就不见了?楼上楼下地她都找遍了,也没看见那让她心动的身影。

这酒楼也不大,没有包间,什么人在吃饭基本是一览无遗的,她真是奇怪——那小子莫不是长翅膀飞了不成?

反正人没找到,她心情就不好,出来酒楼就没看见沈烟,心里就更郁闷——明明是她没理,可她就是不讲理地认为是沈烟欺负她!

她一个人溜达着往客栈走,心里想着沈烟这小子最好是对她笑脸相迎,然后抱着她好言好语地哄,不然,她一定让他好看!

&nbs... -->>sp;结果到了客栈一看,沈烟根本没回来!

艾劳这个气啊,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觉得憋屈!想想以前,那些男人哪个不是挖心挖肺地对她好?想着法地逗她开心,就怕她无聊生气!现在倒好,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她不过是想欣赏一下帅哥,他就敢把她扔下不管!

好吧,她承认她有点自私,只顾自己的心情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可她就是这样的人,既然能接受她就要考虑到这一点,她从不标榜自己是贞洁烈女,看上的男人该上的时候她绝不含糊!可沈烟明显接受不了!艾劳真想告诉他,既然不能接受就离开!别在她身边碍眼!可那小子又打定了主意不走,真是让艾劳又气又恨!

关键是,这小子这会儿跑哪里去了?

艾劳头脑里猛地蹦出一个念头——莫不是去找女人了吧!

她噌就飞出去了,就在那条街上来回地找,结果,还真让她看见沈烟了。

沈烟真没想到会遇见龙巧,虽然这里是都城,可小酒馆这样的地方公主会来吗?

只能说两个人有缘分,龙巧的轿子恰巧就停在酒馆外面,她差了身边的婢女去买点东西,随便那么一抬眸,就看见沈烟了。

要说两个人还是在四年前见过一次,那时候龙巧才十三岁,看见沈烟,龙巧却一眼就知道那个人就是沈烟。

沈烟却没了印象,他举杯,眼睛余光就看见有人靠近,抬眸,就见一妙龄美少女站在他面前。

他一看不认识,继续低头倒酒。

龙巧心里是有气的,虽说这婚事是皇家毁的,可她知道原因肯定在沈烟身上,龙溟回去什么都没说,只说沈烟配不上她。可她知道,几年了,她一直没有忘了沈烟,第一次见他,她就喜欢他,要不然母妃让她在十大世家里选一家,她也不会选了沈家。

“沈烟。”龙巧叫他。

沈烟动作一顿,微微地颦眉:“我们——认识?”

龙巧也不坐,身为皇室中人她时刻保持着雍容大气:“我是龙巧。”

沈烟绝对有些心不在焉,他甚至想了想才记起龙巧是谁,他起身,颔首:“公主。”

龙巧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虽不甘可也没表露出来:“沈公子怎么会在京城?”

沈烟打了个招呼就想走,艾劳的话他时刻记在心上的,龙巧是女人,他可不能有半点接近:“办事。公主,在下还有事,告辞了。”

龙巧的侍卫随从都在外面等,龙巧见他如此真的有些气了——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们谈谈。”

沈烟还来不及甩开她,艾劳的声音就响了:“我说怎么找不到徒儿,原来是躲在这里幽会啊!”沈烟面色立即变了,他虽然没领教过艾劳吃醋的功力,可他知道艾劳说过的话那是绝对要当真的,她说过不让他近距离接触女人——他立即甩了龙巧的手,大步朝艾劳走去,焦急地想解释:“姥姥——”

艾劳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肩,笑得很无害:“徒儿不必害羞,少男怀情,少女思春,多正常的事啊。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小姐可真有眼光,我这徒儿俊俏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韬武略一表人才,你可真没选错人!”

龙巧也听说沈烟拜在了天下第一的艾姥姥门下,当下微微地颔首,算是尊敬长辈:“原来是沈烟的师父,龙巧有礼了。”

沈烟过来欲牵艾劳的手,艾劳状似无意地躲开,继续笑:“真有礼貌!小姐花容月貌举止得体雍容华贵知书达理,配我这个徒儿,真是天作之合啊!”“姥姥!”沈烟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确地知道她不高兴:“走!”

艾劳再次躲开他的手:“徒儿,为师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办完,为师先走一步——对了,上次你爹说有心让你接手家族生意,你的武功也学得差不多了,就此拜别师父吧!”

艾劳的手指指向沈烟的膝盖,一股凌厉的内力瞬间无形发出,沈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艾劳顺势拍拍他的头:“乖徒儿,为师走了!”

沈烟只觉手脚冰冷,心底某一处的柔软正渐渐倒塌——他抬眸,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绝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而他,一动也不能动!

龙巧去扶他:“起来吧,你师父走了!”

沈烟闭上眸子,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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