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恶斗城隍上
蒋雄这么一说,胡灵峰这才恍然大悟。

胡灵峰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叶建国问明情况,接电话的人却是叶正义。

“叶叔叔,叶爷爷回来了吗?我有事想找他问问。”

手机另一边,传来了梗咽的声音,叶正义告诉胡灵峰,叶建国已经去世了,昨天下午三点多去世的。

放下电话,胡灵峰惊愕不已,这一切太难以置信了:“叶爷爷竟然死了”

当蒋雄和谭龙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俩人也愣住了。

谭龙不可思议的念道:“我们三个大活人,竟然糊里糊涂的去了一次阴间?还吃了东西?”

“确切的说,那是鬼市,属于城隍庙的鬼市。”蒋雄纠正道。

谭龙瞪大了眼睛“那,那我看到的那些牛头人、马面人,它们岂不是”

“”?室,三个大男人被在沙发上坐到天亮。

天亮后,胡灵峰舒了口气道:“这事来的突然,让人难以接受。还好,叶爷爷是个守信的好人,他没有害我们,还现身帮了我一把。现在他死了,我们应该一起去送送他,你们如果没什么事,和我一起去一次叶爷爷家吧。”

谭龙自然是跟着胡灵峰走了,蒋雄想到这事自己也沾上了边,不去不好,便也跟了去。到了叶正义家,胡灵峰他们三人看了叶建国最后一面。叶建国属于正常死亡,死的时候一点罪也没受,他身前交代家人不要哭丧,记得去城隍庙多烧点纸钱就行。

城隍庙,胡灵峰他们三人又回来了,拿着那张名片,胡灵峰他们走进了那家鬼店那家鬼店的老板问胡灵峰收回了那张名片,胡灵峰问这是为什么,那鬼店的老板说,这名片是叶建国让给的,收回来也是他的意思看到这店中纸扎的楼台,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宅子,胡灵峰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现在了脑海里。再一次迈步进了城隍庙,胡灵峰发现城隍庙的后门只是一个院落而已,而庙中的几个手持鬼头刀的塑像,也让胡灵峰顿时眼前一亮,进一步证实了昨晚去的那个地方,确是鬼市无疑。

给叶建国送完了纸钱,离开城隍庙时已经快中午了。

蒋雄有事要办先离开了,胡灵峰和谭龙乘车去叶家村,找叶家三老征求他们的意见,并没有直接就去灵隐寺。

竹屋门口,叶家三老各抱着一只肥猫,晒着太阳,淡淡的笑着

谭龙一杯接一杯喝着叶三煮的清茶,大饱了一次口福,这茶貌似比鸡汤还好喝似的。

而胡灵峰则在焦急的等着三位老人给出的意见

可是,三个老人皆不言语,只是微微发笑,这让胡灵峰很是纳闷。

好一会儿之后,叶大才说:“该说的,我们都说过了,你不应该再来问我们的”

叶二也跟着开了口:“小胡啊,好好想想我们先前说的话,好好想想。”

叶三接着说:“回去吧,查到信息后,我们会联系你的。”

“”面对如此答案,胡灵峰好像真的悟到了什么,他起身谢过叶家三老,和谭龙下山去了。

路上,谭龙好奇的问道:“师父,这叫什么解释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这个,回去再说吧,这荒郊野外的,不是说话的地。”

回去后,胡灵峰又去了一次林振东家,林振东还是没有回家,林枫给了胡灵峰一个号码,让胡灵峰打试试。

可郁闷的是,林振东关机了。

昨晚那个城隍特地交代让胡灵峰去灵隐寺,胡灵峰无奈,只得和谭龙乘车向灵隐寺赶去。

路上,胡灵峰在想着叶家三老的话,他们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照旧进行,并未发生任何改变。叶家三老曾经说过,他们可以负责帮忙打探消息,唯一可以帮胡灵峰就是地藏王菩萨。再说,叶建国是叶家三老的弟子,弟子的本事还能高过师父去?而且叶家三老前世就是地府中人,知道的事情远比一个小小的城隍要多得多,对于叶建国的帮忙,叶家三老为什么没有说可行呢?

那么,按照叶家三老所说,胡灵峰推断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叶建国和那城隍说的话岂不是丝毫作用也起不到了吗?

胡灵峰甚至想到,城隍话说的再好,那也不可能真的就那么绝对,就万无一失。因为胡灵峰不相信自己和赤炎蟐蟒的仇恨这么容易就化解,就凭一个城隍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蟐蟒就妥协了?这怎么可能呢?

反过来一想,城隍没有放出叶建国和自己说什么话,一切皆是在城隍的安排下进行的,和叶建国一起走的那俩人年轻人不像是叶建国的随从,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叶建国被看押着的可是,城隍为什么要看押叶建国呢?难道他怕叶建国泄露什么吗?

想着想着,胡灵峰发现苗头不对,他连忙叫司机停车

司机将车停到了路边,问怎么回事?

胡灵峰说自己还有其它事,要在这边下车。付了车费,胡灵峰又向司机打听了一下这里离灵隐寺还有多远?

得知这里距离灵隐寺还有七八里路的时候,胡灵峰拉着谭龙停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上。

路边,谭龙问胡灵峰:“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这可能是一个陷阱”胡灵峰深吸了一口气说。

“陷阱!什么陷阱?”谭龙吃惊的问。

胡灵峰顿了顿,对着谭龙皱眉问道:“小龙,你觉得那个城隍庙是不是有些古怪呢?”

谭龙茫然的看着胡灵峰,摇了摇头:“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胡灵峰拉着谭龙上了另一辆出租车,然后让驾驶员往那城隍庙开去。

车上,胡灵峰详细的分析道:“我发现那个城隍庙的香火实在一般,我们在那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过来祭拜,这间接的说明那个城隍庙的香火不行,还有就是那庙破破烂烂,连个看守的人都没见到,这不奇怪吗?”

谭龙想了想,疑问道:“师父,你说香火不好,可是那边有六七家“鬼店”呢如果真是香火不好的话,这些鬼店做谁的生意呢?理应不存在了才是。”

“这个!?”胡灵峰顿时怔住了,他想了想说道:“我见那些鬼店卖的东西多为冥纸冥币,香烛之类没见着不过,想证实一下还不好办吗,咱们去打听下不就知道了吗?”

“嗯,是应该好好打听一下,一定有人知道情况的。”

再次来到城隍庙附近,胡灵峰和谭龙直奔先前那家去过两次的鬼店。

店中,那个年轻的小老板见到胡灵峰这个大老板来了,连忙笑嘻嘻的起身相迎

“老板您好,您来啦!”小老板嬉笑着对胡灵峰说道。

胡灵峰先递了一支烟给那年轻人,随后微微笑道:“昨天下午在你家买了一次,今天早上又买了一次,咱们多多少少也算是认识了。这次我来,其实不是买东西的,想和你打听点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当然,我也可以付费打听,呵呵”那小老板昨天和今天在胡灵峰身上赚了不少钱,这店里面的货物还没补全,正好又没什么事,他笑着对胡灵峰说:“老板啊,看您这话说的,打听个事我再收你钱的话,那我成什么人了?您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老板很麻利的搬来两个板凳,还让他老婆为胡灵峰和谭龙倒了两杯茶。这小老板是个本地人,姓顾名伟,今年二十三岁,也是个穷困人家出身,说话直爽,性 性格开朗很好相处。

胡灵峰和他寒暄了几句,随后询问道:“顾老板,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有关这个城隍庙的事”

“城隍庙!”顾伟惊讶的看着胡灵峰,只见他神色异常的问道:“胡老板,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这顾伟神情异常,胡灵峰一眼便瞧出了端倪,同时在心里更加确定这城隍庙应该藏着些什么古怪事。于是胡灵峰也压低了声音,问道:“凡是这个城隍庙的事,还请顾老板都和我说道说道。”

那顾伟挠了挠头,呵呵干笑,似乎有些为难。

见状,胡灵峰拿出两百块钱递给了顾伟:“顾老板,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顾伟连连摆手“我是怕说出来吓着你们,可不是想向你们要钱”

胡灵峰硬把钱往顾伟手里一放,肃然道:“你们开店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占用你的时间,给钱时应该的,只求兄弟能够和我说实话,因为我遇上了点麻烦。”

“胡老板你放心,你要是问别的事或许我不知道,但你问这城隍庙的事,你算是问对人了。”顾伟也很义气似的,他见胡灵峰这么说,当即就爽朗的表态愿意帮忙。随即,顾伟拿着两百块钱跑到隔壁买了好些熟食,拎着两瓶白酒走了回来。到了吃饭的时间,顾伟用胡灵峰给的钱顺势请客,几人边吃边聊。

“城隍庙的事我和两位说了,不过还请两位别和其他人说起这事是我告诉你们的。”顾伟一边将桌子上的熟食放好,一边说。

“放心吧,我们绝不多话。”胡灵峰拍着胸脯保证。

“我信得过两位,请坐。”顾伟让他老婆去关了店门同时,顾伟开了灯又拿出几个八卦镜挂在了屋子门口。

见顾伟这般行为,胡灵峰指着八卦镜问:“顾老板,挂这八卦镜干什么?”

“镇邪,还能防止隔墙有耳。”顾伟说着,搬起一个板凳坐到胡灵峰旁边:“胡老板,关于这个城隍庙,可有着很多非常不寻常的故事”

入座后,胡灵峰端起酒杯,敬酒道:“顾老板,怎么个不寻常法?”

顾伟抿了口酒,说道:“原本,这城隍庙是在城里的,后来说是因为城里搞拆迁规划,这才搬到现在这破地方来不过呢,说难听点,这破庙是被大势所趋,被人心赶过来的。”

庙被人心赶过来!这话胡灵峰听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赶过来?庙还能赶?”

顾伟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对着胡灵峰和谭龙说道:“我听说,这庙的城隍品行不善,大伙都说城隍生前肯定是个贪官,糊涂官。”

胡灵峰有点儿郁闷了,因为这顾伟说话停停顿顿,一时间也说不到点上,真是让人着急啊。

“顾老板,这话从何说起呢?城隍是贪官,这说法有根据吗?”

“有,当然有,这儿的老人们都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这破庙才没什么香火,连个打扫卫生的都没,你们进庙没看到有人接待你们吧?”

谭龙皱了皱眉头,疑问道:“顾兄弟,你说没人打扫卫生,可我见庙里也不怎么脏,这又是谁打扫的呢?”

顾伟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对着谭龙小声说道:“是庙里的小鬼打扫的,你们要是不信,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你们可以守在门口看看,准有鬼风把庙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给吹上马路。”

“我靠,真是邪门!”谭龙咧着嘴说道。

胡灵峰心想,照顾伟这样说的话,那叶建国岂不是成了城隍的帮凶了?因为城隍很贪财,所以叶建国才让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想想城隍住的那个大宅子,胡灵峰心中一动,不会是因为我送了重礼的原因,那天才被城隍厚待的吧?

一切正如胡灵峰所料,城隍确是收了胡灵峰的重礼,才假意请客的。

几人又喝了两杯,顾伟悠悠的说道:“相传在以前,城里有个姓李的书生,被邻居寡妇诬陷说偷了她家的鸡,这书生没偷自然也就死活不承认了,可是那寡妇听了村里老人的意见,把这书生扭到了城隍庙,请城隍老爷做裁决可是这城隍老爷也不开眼,竟然判这书生偷了鸡,后来把这书生气得大骂城隍,说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一定要把这城隍庙给拆了。后来,这个书生果真考取了功名,回来拆了这城隍庙。”

“既然拆了,这城隍庙怎么又冒出来了呢?”谭龙好奇的问道。

“嗨,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城隍庙哪里是说拆就拆得掉的?只要城隍爷的香炉没被砸了,城隍庙就倒不了。出了这事,后来这城隍庙的香火就淡了,信这城隍的人也就少了。直到前些年,政府下令拆迁,也不知道怎么得,城隍爷的香炉无缘无故的跑到咱们这地方来了,这城隍庙也跟着自己建起来了”

“靠,怎么可能?难道又是小鬼来建?”谭龙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相信小鬼还能自己建庙。

顾伟酒量不大,喝了几杯就有点上头,他见谭龙不信,急着和谭龙说:“不信咱们打个赌,你把这城隍庙的砖瓦搬下来几块,到了天亮,我保证砖瓦会回去原地。”

胡灵峰朝谭龙使了个眼色,转头对顾伟笑着说:“信,当然信了,我兄弟只不过有点儿惊讶。”

听胡灵峰这么一解释,顾伟才不叫着要打赌了。

这时,顾伟的老婆端着一盘炒青菜走了出来,她对胡灵峰和谭龙说:“你们还别说,我家顾伟啊还真干过这种事,以前他和朋友打这个赌,去搬下了两块瓦来,结果大病了一场,幸亏那位叶爷爷帮忙,要不然这罪还有得受呢。”

对此,顾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自从上次那事,我可算是领教了这城隍爷的厉害,不过这路城隍也够黑的,花了我好几千块钱才算把这事给平息了一半,我还要开这开鬼店七年,这事才能算完。”

“顾老板,你说的叶爷爷,是不是昨天带我来你家店里买东西的那位?”

“对,就是他,他人可好了。”顾伟的老婆抢着说道。

胡灵峰没有将叶建国的死讯告诉他们,而是继续询问道:“顾老板,你说开鬼店七年,这什么意思?”

提起这事,顾伟就郁闷,他喝过一杯酒后,愤愤的说道:“这里七家鬼店,每一家都和我一样,都是以前因为种种原因得罪过城隍的,也不知这城隍到底出自什么目的,非得让我们在这守七年,真他妈的憋屈。”

顾伟的老婆也跟着叹息道:“哎,要是这城隍庙有香火的话,我们这生意还能做得下去,可是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来供奉香火,我们也只能勉强度日,向胡老板你们这样的生意,几年了我们才遇到一次,还要多亏了叶爷爷,他知道我们家困难,所以才引你们过来的。”

顾伟小夫妻俩,说得确是实话,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的缘故,他们有一说一,没有丝毫隐瞒。

胡灵峰顿了一下问道:“不满七年,离开这里会怎么样?”

“有人试过,他们刚动了这个念头,这身子就疼痛不已,这个念头一打消,身体就恢复了正常。冥冥之中,似乎有脏东西在监视我们所以我们家里才准备了这么多八卦镜镇宅,这也是叶爷爷教我们的,为的就是阻隔那些脏东西在夜里骚扰我们。”

“叶爷爷”胡灵峰念了一句,心里也想起了叶建国,在胡灵峰的印象里面,叶建国是个开朗,很和善的老人,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而昨天的鬼市一遇,叶建国的脸一直是冷着的,这很反常,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叶爷爷变得如此消沉冷漠呢?

良久之后,胡灵峰自言自语的念道:“叶爷爷虽然死了,但他死的有蹊跷。”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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